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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“我一直是个乡村女教师”时,本打算一篇写完,可写着写着,便觉得不甘心,那么长的光阴,就浓缩在那短短的文字里,总有种浮生若梦的感觉。于是捏住回忆的笔触,让它轻轻滑行在旧时光里。于是便有了“我一直是个乡村女教师(一)”。
我总觉得写文字就是一场信马由缰的旅行,去哪完全不听笔的使唤,心之所至,文之所至。我是个自由主义者,从不强行按照构思好的思路写下去,过程中想到哪便写到哪,等到写完,才发现面目全非,不由大笑。就像你曾无数次的想像过腹中胎儿的模样,待出生时,完全不是那样。或许写文字的畅意、惊艳、意义也全在于此。或许,生活本身也是如此,你无法完全去设定每天的模样。
开学那天,新分配了许多年轻的老师,一位同事说:“唉,我们竟老了。”我惊惶地发现我也已在“我们”里。校园一隅,小小的菊,白的,粉的,红的,依然开得生动,热烈。再远处,依然是辽阔的稻田。可它们已不是当年的菊,也不再是当年的稻田。而我,也已不再是当年的我。可我,却一直无法忘记当年的菊,还有当年的我。
那年的我,亦如他们年轻,师范刚毕业,也有着无尽的憧憬。可在面临择校时却遇到一个难题,按照原则,我该被分配到我所在乡镇的中心小学,可父亲却执拗地想让我去中学,他总说高度决定眼界。
于是,在那个蝉鸣不断的午后,母亲带着我来到了邻镇一所中学,找到M校长请他帮忙。听了我们的来意,他二话没说,立即动身去了县里。经他相助,我终是如父所望到了中学。很多个秋日午后,我常坐在涌动着的菊花香中,看着从面前欢笑而过的学生,那汹涌的热情便在胸膛中奔腾。城市,似乎逐渐淡出我的心间。
前阵子,去局里办事,对面慢慢走个人来,我正准备擦身而过,蓦地传来一声:“你不认识我了吗?”我仔细一看,却是M校长。印象中,他面色红润,身体胖而有力,如今,却是瘦削。
可我又怎会不认识!我清晰地记得,当年请他帮忙时,母亲曾要塞给他一笔钱,被他粗鲁地推开。我也还清晰地记得,他那即刻就为我的事奔走相助的决然。许多年来,当别人需要帮助时,我总会想起他的坦荡、无私、竭诚、决然,心底便会升起无限的感动,这种感动,常常促使我如他帮我般地去帮助别人。
有只虫子蹦进草丛里,夕阳的余辉涂满了大地。“您可好?!”我有满心的话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,他微笑着点了点头,便离去。我与他不相见已有数年,也曾听说他的身体并不是很好,我一直感念他当年对我的恩情,有几次萌生去看看他的念头,却因种种原因而放弃。毛姆说:“受惠者的知恩报答心理,要比施惠者的施恩图报心理淡薄得多。”或许,真是如此。或许,也不尽如此。
若干年过去,我身边的一切就像旗袍上的花边,一翻一个样。当我凝望我的旧时光,我以为是虚无,是蹉砣。可那些人,那些事,竟并不曾忘记,轻轻抚触,便从我记忆的心壁上翩然而来,一再拖延住我想说说,我有2次可成为县城教师的机遇……
高东芹:《中国校园文学》签约作家,《语文报》专栏作家,江苏省散文学会会员,盐城市教坛新秀,盐城市作协会员,县湖海艺文社社务指导。《当代作文》特约编辑,校“雨荷”文学社创始人、首席指导老师、校刊总编。在《中国校园文学》《散文百家》《教师博览》《江西教育》《语文天地》《中学语文教学参考》《金色时代》《写作》《语文报》《妇女之友》《金陵晚报》《雨花文艺》《莫愁小作家》等报刊杂志发表文章。出版散文集《我在春光里,等你》
个人名片:高山流水清自幽,东篱采菊香满袖。芹美意馨非凡女,激扬文字最风流。热爱生活,热爱学生,热爱文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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