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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6/21 15:19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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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熙旸(-)江苏无锡人。年考入南京艺术学院工艺美术系,年获美术学博士学位,师从奚传绩先生。曾任南京艺术学院设计学院副院长、教务处处长。南京艺术学院校史上最年轻的博士生导师。中国设计学青年论坛发起者之一。

年11月3日,青年学者袁熙旸先生因病离世,这是沉痛的日子。那时,我正在编辑《绿设计——何晓佑、李亦文、杨志麟设计教育实践与思考》一书,仰望窗外天空,哽咽难言。

我不是他的研究生,但他是我的老师。

年10月,我抱着《设计教育大事典》到南艺设计学院拜见袁熙旸先生。一是希望掌握史学内容与方法,二是或许圈划些“重点”,可事半功倍。他很热心,不仅从设计师讲到思想主张,还从西方设计讲到中国工艺美术,涵盖了几乎整个设计史的框架内容,结果是可划的重点全划了。我知道,全是重点也就没有重点了。我也明白,学习没有捷径可走。索性通读,罢了!即便如此,理论成绩还是不高,失望极了!

命运这事儿,有时说不清楚。

年9月,我入读南艺,开始攻读设计学的硕士研究生。师从杨志麟先生,得益于顾平等诸位老师的鼓励与支持。之前,三年失利,未名淡泊。真的不容易!

拿到录取通知,是相对平静与轻松的。

仰望

拍摄于南艺西研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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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学第一天,新生开学典礼。袁熙旸先生作为导师代表发言,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。年仅40岁,已是教授,还是南艺校史上最年轻的博士生导师。重要的是,他对治学态度给我们鞭策,带有某种亲切感。如他所说,学术研究是门不断提高的学问。

一开始,我对研究是持有半解的心态,不上路子。这在《中国设计全集》的案例编撰中体现的淋漓尽致,那种羞涩藏都藏不住。还有一次,袁熙旸先生在南艺设计学院做了场研究生讲座,可能是我们对西方设计的“无知”,我暗自发觉,无几人是认真的。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情绪,一讲两小时。我心想,这是多么枯燥的事啊!

不可否认,南艺是有理论高手的。

我的专业是设计实践,却偏偏走了条理论研究的路。年,我偷偷发表了数篇文章。之所以偷偷,是根本没有信心交给导师看。我抱着发表的文章,读上好几遍都读不够。回头再看,也就斗胆出刊了。换成现在,得好好掂量掂量。

杨志麟与袁熙旸

《三人行》座谈会现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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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开始主动学习了!

年,袁熙旸先生的老师,奚传绩先生给我们教授《设计经典论著选读》,这是何晓佑院长的邀请,我们是幸运的。在课上,他让我们懂得了造物史学、园林美学、图案设计等。对于“梁陈方案”的解读,更有深意。10月17日,我带着读书的渴望拜访他,他推荐了三本书:《〈读书的启示〉杨义学术演讲录》《中国现代学术之建立》《〈北窗杂记〉建筑学术随笔》,正如他说——读书是一种修行。

读书的纯粹,是现在没有的。

-年,我全程参与了《中国设计全集》书印篇、《中国当代设计全集》装帧篇的编辑工作。这中间,也时而请教袁熙旸先生。编辑完后,鲁莽的松了口气,信心也有生长。恰逢南艺百年,我开始独立采访、编辑《三人行——速泰熙、杨志麟、刘佳访谈录》,酷暑与数个夜晚相伴。

我是属牛的,认定的事比较固守。

年1月,《三人行》在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发行。5月,有幸在第三届江苏读书节上举办座谈会。邀请了时任南京艺术学院副院长何晓佑、工业设计学院院长李亦文、教务处长袁熙旸;宣传部长吉爱明;著名作家叶兆言、薛冰;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社长曹增节、责任编辑郑亦山;南京市委宣传部邹雷;《金陵晚报》副总编辑丁邦杰;瀚清堂主人赵清;浙江美术馆李东霖等人。看头衔比较“官方”,还有诸多同学。遗憾的是,由于时间原因,袁熙旸先生并未在发言之列,资料里只有他翻阅《三人行》的照片与合影。今天,又是一种鞭策。

大家评价很高,种子开始生长。

第二天,我便去面试了。有幸成为老师,便有了做学问的借口。这时,正赶上学科建设,学院领导王平指派我到南艺收集本科培养方案。我想到的第一个人,就是时任教务处长的袁熙旸先生。在办公室小叙后,他送给我两册南艺本科培养方案,并提供了些许建议或意见。我高兴极了!

南艺的讲座听了不少,中国设计学青年论坛,办的有样子。自年11月始,已连续操办了9届。他是发起者之一。

袁熙旸阅览《三人行》.5

-年。我喜上课,也好研究,和往常一样“枯燥”的生活着,只有埋藏在心里的种子,还在生长。获悉他离世的消息,让人难掩悲痛。我在《绿设计》后记中写道:年11月3日,时任南艺教务处长的袁熙旸先生因病离世,甚是悲伤。他的研究造诣深厚,并在病床上完成了生前最后一部著作《非典型设计史》,他说:祝愿有志于设计史研究的同道,多出成果,早出成果。我的理解是,学术研究是等不起,等不了,也是不能等的。

当你想偷懒时,总有人提醒你。

年9月,我来到中国美术学院工作。杭州湿热,环境适应有些慢,但怀揣着的种子还在生长。杜甫有诗:“文章千古事,得失寸心知。”做学问这件事儿,耐不住寂寞是不行的。寻觅工艺之道、设计之思维、当代艺术之精神性,无不有用。倘若如此,想想未名的清贫,连这点粗浅的觉悟都没有,就可悲了吧!

人生太短,经不起嬉皮笑脸。

-年,十年有太多变化,唯一不变的是我对他的尊重与敬仰。我抱着书请教于他的场景,仿佛昨日。今日追念先生,惟有不负理想。

李计亮

修正于年11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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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南艺百年:《三人行》座谈录绿设计:何晓佑专访绿设计:李亦文专访绿设计:杨志麟专访

——敬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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